观点郭晓明博士专栏

进化是发育成长的普适定律

Xiaoming Guo 郭晓明

从教育学的角度来说,青少年发育成长,是从家庭成员成长为社会成员的过程,是一个社会化过程,在学校接受教育,接受做人的道理,成为一个有益社会的公民。这个从未成年到成人的过程,可以上升为人类成长的原则,扩展到人类文明的进程。

图:自然博物学家 恩斯特.海克尔(Ernst Haeckel)绘制的胚胎图,从上到下是发育初期到末期,从左到右分别是鱼、蜥蜴、乌龟、鸡、猪、牛、兔和人。

自然博物学家 恩斯特.海克尔(Ernst Haeckel)创造了复演论学说,认为人类胚胎发育过程经过了脊椎动物的演化过程。这个学说至今是有争议的,科学就是可以证伪的假说,有争议是正常的科学研究行为。但有一点,观察到的现象是事实。即胚胎最初和鱼类似,有腮有尾巴,后来尾巴慢慢就消失了,确实和物种进化有相似的地方。以海克尔的复演论来说,就是人类胚胎的成长有一个从鱼到人的发展过程,即从动物到人的发展过程。

现在普遍认为物种演化过程是基因变异通过自然选择而产生的。细胞的复制是基因编码翻译表达出来的。因此,胚胎发育成长过程作为基因表达,将物种演化过程中积累的基因信息逐步表达出来,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生理上,胚胎发育成长是一个从动物到人的演变过程。

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人的行为,总结出一个心理需求的层级理论,认为人的心理需求有一个排序,有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先有了生理需求,然后有安全需求,归属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一言以蔽之:衣食足而知荣辱。

马斯洛的理论广泛应用于公司管理员工激励和市场营销中。其实,马斯洛层级需求理论也可以应用于人的心理发育成长过程和社会与人类文明进步过程,而且也和进化理论并行,也是从动物到人的生长发育过程。

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是动物性需求,是人类行为和动物行为共通的个体生存的基因本能需求;爱情需求也是人类行为和动物行为共通的物种繁衍延续的基因本能需求。尊重需求可以扩展为社会性需求。人类本质是社会性的,但社会性不是人类独有的,动物界如蚂蚁和蜜蜂都有社会性。然而,社会性程度最高的莫过于人类,所以,生理安全需求满足以后会有社会需求,就是一个从动物都人类的进化过程。自我实现是人的自我实现,是人类脱离动物性的需求,是人类意志主导的行为。人生在世,在于做人,脱离动物的做人,在于自我实现。

婴儿来到世间,最开始的行为就是吃喝睡觉,就是动物基因本能行为。婴儿需要得到母爱关怀,才有安全感。上育儿园了,上学校了,就是一个社会化过程。学校毕业后,脱离家庭依赖成为社会中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体,就是社会化。进入社会以后,人事奋斗在于达到自我实现。人的一生,也是和进化过程类似的,也是一个从动物到人的生长发育过程,从基因本能到道德意志的发育成长过程,最终目的就是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这是一种自在的人的行为,衣食足而知荣辱,人满足了基本欲望以后,有更高的需求。人满足了物质需求以后,有精神的需求。

另外有一种人的行为,就是自为的人的行为,可以用人的意志超越自我。人可以在贫困潦倒的时候,依然有崇高的精神追求,跨越马斯洛金字塔底下四层而直接进入自我实现,不枉人生一世。无数仁人志士为了伟大的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就是这种精神,就是人生自我实现。红军过雪山草地,生理和安全需求是没有得到满足的,但那不妨碍他们人生的自我实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就无论环境和条件如何,都能进入到人生自我实现的境界。

还有一种自堕的人的行为,是一种陷入马斯洛陷阱的人。这些人在衣食无忧的生理需求得到满足以后,并没有产生高一层次的精神的需求,没有自我实现的成为人的需求,而是把生理需求的标准提高了,还继续呆在马斯洛层级的底层,变成一种物欲,要吃得更高级,更高贵,他们的社会需求是建立在等级制度之上,他们对尊重的需求建立在对他人的不尊重之上。他们以物质的拥护和享受来建立一种虚荣的优越感,因此陷在马斯洛陷阱之中。这种物质攀比是当代人类社会对环境破坏的最大的根源。地球资源是否可以承载人类生存是当代人类面临的最大挑战,即可持续发展的问题。而物质攀比,以物质拥有的多少作为尊严的基础,结果是人人都要消耗比自身生理需求更多的资源,最终导致资源的枯竭和人类的毁灭。如今最先进的营销术,不是卖你需要的东西,而是卖你想要的东西,这种想要的东西很多只是为了得到某种优越感,优越于那些物质拥有较少的人。人的身高一般不超过两米,再大的宅院晚上也就是睡一张床。可以吃到三高肥胖而不能再吃为止,衣厨里囤积成百上千的衣服,出门也只能穿一套。物质多了成为一种累赘,屋子大了清洁消费就高了,因此进入一种循环,需要更多的物质维持对多余的物质的拥有。自堕的人永远在动物性的马斯洛需求层级的最底层徘徊不前,永远不进入人的自我实现这层,永远在畜生道里轮回。社会行为的统计性行为,是大众行为,社会规范不能苛刻到要求大众安贫乐道,但可以鼓励提倡在有了基本生活保障的条件下有更高的精神最求,追求马斯洛层级的最优最快提升。

人是这样,一个国家也是这样。贫穷的时候,物资短缺,社会冲突就激烈,斗争就多,都为了温饱,活不下去了,就揭竿而起。这个时候,不能谈共产主义,吃大锅饭就大家一起越来越穷了。因此经济发展,必然是市场竞争,适度贫富差距以激励劳动。待物资条件充分了,共同富裕,小康社会,满足了大家的生理要求,就要上一个层次,上到社会层次,要建立和谐社会。再上到自我实现层次,就不能只是利己,而且还可以利他。国与国之间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就是马斯洛层级中第四层,尊重的需求。尊重的需求就是一种心态,不能恃强凌弱,不能盛气凌人,富贵不能淫。相互尊重是非常经济的尊重需求,提高大家的幸福感而无需消耗资源,幸福感是最大的经济,相互尊重是效率最高的经济。如果把自己的国家利益建立在毁坏他国利益之上,把自己的国家安全建立在无视他国安全之上,那就是堕落的国家,就是腐败的国家,就是返祖的国家,就是不思自我实现而只眷恋在马斯洛层级底层的占有更多资源国家。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提倡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自我实现,是为人类公平正义和平繁荣贡献力量。

美国维护其霸权,是习惯性帝国主义,是物质紧缺时代的习惯,是马斯洛层级的底层思维和行为,是丛林法则的动物行为。几百年来,从奴隶贸易到鸦片贸易,从西方列强瓜分世界,到一战二战列强划分世界势力范围,到苏东解体后依然发生的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叙利亚战争,乃至北约轰炸利比亚,都是帝国主义行径,都是西方列强压迫剥削亚非拉人民的帝国主义统治世界的战争。不仅仅是战争,而且还有经济政治文化渗透,发动颜色革命,颠覆他国政权,以民主自由人权之名义,行帝国主义武装干涉和经济干涉之实。这些帝国主义行径在物质紧缺经济时代与国家利益相一致,但是,在物质丰富时代则与国家利益相悖,实为害人害己。西方帝国主义就是陷入了马斯洛陷阱,在马斯洛层级的底层,是国家没有成长,没有成长得更人类,反而返祖到更动物类。

今天发达国家面临的通胀、高房价和高油价,完全是国际政治中的帝国主义政策所导致的。美国军工集团消耗人类最先进最宝贵的技术和资源制造武器制造战争,毁灭人类的财富,肢解全球经济产业链,减少了全球经济体中的财富,降低了全球经济体中的生产能力,而美国在滥用其美元霸权持续在全球薅羊毛敛财富,如此能不通胀乎?

而美国从全球掳掠回来的财富,已经不能为生活增添更多的效用了,反而成为累赘。美国肥胖症是营养过剩,是财富过剩的累赘。美国高血压糖尿病等富贵病,是营养过剩劳动过少,是财富过剩的累赘。美国占领阿富汗,入侵伊拉克,轰炸利比亚,其战争舆论无非是美国有强权,美国能够在全球掠夺财富。这些战争决策在美国是两党一致通过,是举国上下支持。其心理就是有权力就争夺物质利益,美国民主对此也心安理得,还有“民主自由人权”的道德优越感。这是权力的滥用,这是权力的腐败,权力腐蚀了西方社会,导致犯罪率居高不下,族裔关系紧张,政见极端化。因为对外帝国主义政策实实在在已经不能增加物质利益是效用,对外帝国主义政治只能是维持白人至上的优越感的虚荣。对虚荣的追求腐蚀社会。发达国家穷人肥胖症,吸毒,吸毒是要花钱的,是物质过剩的毒害,这是一个国家不能升级马斯洛层级需求的危害。

人类文明也一样,国际关系还是丛林法则,就是没有成长,没有进步。能否摆脱战争与饥饿,能否保护环境可持续发展,有赖于人类文明的进步,有赖于人类文明登上马斯洛层级的更高层,有赖于人类文明的自我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人类的自我实现,就是人类登上马斯洛层级的顶端。今天的科学技术和物资丰富程度已经使得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可能。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有经济技术财富资源基础,也是免于毁坏生态而导致人类自我毁灭的拯救人类的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