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制度优劣之判据

Xiaoming Guo 郭晓明

如何判断一个政治经济制度的优劣呢？一个好的制度，能使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人类的福祉应该是判断一个政治经济制度的标准。这个标准，初看是不言自明的标准。但是，什么是人类的福祉呢？毁坏地球是否是人类的福祉，对于某些宗教而言，或许毁坏地球不是个事，他们定义的人类福祉是在上帝的天堂里，和地球是否毁坏没有关系，甚至地球毁坏才是升到天堂的必要条件，因为那是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才有上帝的审批，有了上帝的审批才有上帝的信众升到天堂的通行证。

所以，人类福祉，这里讲的人类社会现实生存的福祉，而不是某些宗教的天堂。人类福祉也是对于人类整体而言。某些人的幸福，某部分人的幸福，不一定是人类福祉。整体人类的幸福才是人类的福祉。这就是共同富裕的理念，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但是，今天主导人类文明的发达国家并不接受这个定义，他们认为人类幸福不是判断一个政治经济制度优劣的标准，他们甚至排斥这个定义，拒绝接受共同富裕，拒绝接受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他们的标准的某些人幸福和某部分人的幸福为制度标准，在这个标准下，某些人和某部分人可以以利益最大化来合理化丛林法则的国际强权政治。他们有一整套学术理论讨论国际政治中如何保持强权并夺取最大利益。

好。我们退一步，不讲人类福祉，就讲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福祉，这符合现今联合国宪章规则，即主权国家为国际政治实体，每个国家能有自己的制度选择，这是主权。这样，我们个制度优劣判据就变为：一个好的国家制度，能使得这个国家的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幸福是一种主观感受，一种主观感受是不能用作标准的，因为无以量化。比如说，不丹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是他们富裕，不是他们生活条件优越，而是他们满足，他们信奉佛教，与人为善，知足常乐。他们地处喜马拉雅山，贫瘠而没有资源，没有列强去觊觎他们的资源，因此没有战争。卡扎菲治下的利比亚医疗卫生住房和教育都免费，人民生活就很幸福。他们的幸福是由于物质丰富，他们物质丰富是因为他们石油多，资源多。列强当然要控制资源了，利益最大化吗，结果北约一顿轰炸，把利比亚人民的幸福生活炸没了，炸成物质匮乏的社会，利比亚人民变成奴隶被贩卖，变成难民流离失所。还有了，西方发达国家人民的幸福建立在一种优越感上，就是他们认为他们的制度是最民主最人权的，所以，他们以军事力量主导国际事务来建立他们的优越感和幸福感。北约轰炸利比亚使得西方国家人民感觉很幸福，他们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由，想轰炸就轰炸，多不可一世呀。美国讲爱国，主要讲是否支持美国对外发动战争，美国公民不支持入侵伊拉克就是不爱国，知道入侵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武器谎言，也不觉得美国有什么错，至少，那些坚持错误的政客还是被选民选入国会，或者还是社会名流享受着呼风唤雨的生活。美国公民知道那些政客在伊拉克战争上是犯罪的，但那是美国公民的幸福感，他们主导世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由呀？多幸福呀？他们造谣抹黑中国什么香港不民主不自由，谎言呀，但那是政治正确的谎言，能维护美国人的优越感，他们能够随心所欲裁判其它国家，多么言论自由呀？多么幸福呀？美国人支持特朗普，就是因为特朗普要美国再次伟大呀。和中国贸易谈判，今天谈好了，明天就毁约，真是实力呀，特朗普能让美国人感受到优越感，想毁约就毁约，想加关税就加关税，什么世贸规则，都被美国踩在脚下。约好明天和中国谈判，今天先扔50个导弹到叙利亚领土，特朗普就是能让美国人有统治世界的优越感，多自由呀，多幸福呀。美国枪支暴力文化就是美国霸权文化的一部分，枪支暴力就是低成本得到对他人生命生杀予夺权力的优越感。

某些个人或一个国家的幸福感是建立在对他人和其它民族的痛苦之上的，这种幸福感是不道德甚至是邪恶的。那些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某些人和某些国家的幸福感的增加，减少了人类整体的幸福感：一部分人幸福了，更多的人失去了幸福，这对社会和人类是不经济的。共同富裕才能是社会和人类整体的幸福最大化。

经济学讲的是稀缺资源的有效配置。什么叫有效配置？有效讲的是提升人类福祉和幸福程度的效率。一个好的政治经济制度，能够在有限资源约束下使得到社会幸福程度最大化。这是判断一个制度优劣的判据。而幸福生活的基础就是生存，单位资源能承载多少人的基本生存需要也是判断一个政治经济制度优劣的判据。

土地资源是最重要最基本的资源之一。欧洲土地面积略大于中国，而人口仅仅是中国人口的一半。如果欧洲政治经济制度优越于中国制度的话，欧洲还能接收7亿难民而不在话下。美国国土面积与中国相当，人口只是中国的一个零头。北美自贸区包括加拿大、美国和墨西哥，人口不足四亿，土地面积比中国大一倍都不止。北美采纳的都是西方民主制度，如果这个制度优越于中国的制度，北美应该可以承载28亿人口以上。为什么美国那么先进的制度要在美墨边境筑墙呢？如果中国东南沿海能容纳西部和内地3亿农民工，美国为什么不能开放边境，效法欧洲申根条约，让墨西哥1.3亿人口在北美自贸区自由流动呢？1.3亿人口能流动的劳动力了不起也就是3千万左右吧。不是说民主自由的国家有自由的市场经济制度吗？市场经济就要人尽其才物畅其流，就是要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劳动力就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呀，为什么美国自由市场经济不让劳动力要素跨越美墨边境自由流动呢？美国移民政策，是吸纳全球人才， 比如留学移民，把劳动力培养的成本留在发展中国家，20年的养育和教育成本让发展中国家承担，美国只拿劳动力的生产收益。

发达国家人口与中国相当，土地面积是中国的四倍，而且，发达国家有几百年的殖民历史，其跨国公司控制着许多发展中国家的资源。即其控制的资源高于中国四倍不止。他们生活水平高是制度好吗？还是因为占有的资源多？从单位资源承载人口的效率来说，中国制度的资源效率至少是发达国家制度的4倍。美国占5%世界人口，消耗全球30%的资源，如果美国民主制度那么好，采用美国制度就能过上和美国人一样的高水平生活了，呢么，我们需要6个地球来支撑世界人口生存。发达国家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消耗世界资源四分之三，如果世界人民以为采纳西方制度就能过上西方发达国家的生活的话，那么我们需要3个地球才能承载人类生存。中国只有全球7%的可耕地，却养活了全球20%的人口。西方政治经济制度是不可持续的制度，中国制度才是可持续的制度。就经济有效性而言，中国制度比起西方制度要优越得多。今天的环境问题和气候问题，本质上是西方制度问题，西方制度是资源效率低的制度，超额过量消耗资源。而且，西方为了控制更多的资源而发动战争，以战争摧毁全球经济体系内的财富，加剧了资源稀缺性。发达国家自己占有的资源多得难以维护，加州几乎年年山火，毁林排放二氧化碳。2020年澳大利亚山火大面积长时间蔓延，烧死了30亿野生动物。2021年加拿大180多处山火烧了50万英亩山林。

西方在全球推行他们的价值观，以战争和颜色革命颠覆他国政权，将其制度强加于他国。为什么？因为自由市场经济有马太效应，本质是两极分化的。阿拉伯之春制造许多失败的国家。北约占领阿富汗20年，阿富汗是更穷了。北约轰炸利比亚，利比亚更穷了。西方去全球推行民主，要的就是这个两极分化，就是要发达国家更发达，发展中国家更贫穷。苏东剧变以后，前苏联生活就更好了？采用了西方制度，生活水平就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了？如果生活水平好了，乌克兰有必要加入欧盟吗？乌克兰不仅资源丰富而且工业水平高，几次颜色革命下来，生活就更好了吗？中国是人口大国，人均资源性对匮乏，如果中国实行西方制度，如果中国按照美国的意愿实行美国制度，则美国人可以消费更多的中国资源，中国庞大的人口就会被开除地球球籍。中东、拉美和非洲已经让欧美折腾够了，2022年的乌克兰战争欧美折腾不动俄国了，结果发生内卷，欧洲经济急剧下滑，美国霸权反噬盟友，这是其制度马太效应使然。欧洲想追随美国在全球两极分化中保留在富裕一端，结果是偷鸡不得事蚀把米，把自己搭进去了。这就是美国国内中产阶级消失的国际化。如今加拿大通胀也是美国霸权制造的发达国家内卷的结果。

西方制度不仅仅是资源低效的，而且不善用财富。西方社会病就是物质过剩病。肥胖症、高血压、糖尿病大部分是营养过剩产生的疾病。吸毒和性泛滥性泛化就是滥用物质的结果。西方生活需要攀比的虚荣心，因为有钱人才有特权，小说《百万英镑》反映的就是这种拜金主义社会，有钱才有尊严有特权，没钱就没尊严就被看不起。西方制度放大了人的占有欲，因为西方制度钱能生钱，拥有财富多了，就可以不劳而获，养尊处优了。虽然晚上一张床就足够了，但要住豪宅。很多资产的使用率极低，而养护费用极高。比如私人后花园的一个游泳池，维护的精力可能要超过享用的机会。私人后花园游泳池肯定不如公共游泳设施经济，即以有限的资源提供的物质与文化需求的满足来说，公共设施比私人设施经济。但是，这个金钱腐蚀的社会达不到这种经济，西方人消费的，很大一部分不是需要的，而是想要的。用自己没有的钱，买自己用不上的东西，为的就是虚荣，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这种生活方式是对环境的最大的破坏。很多商品物质的消费无益身心健康，徒耗费资源增加垃圾污染环境。美国枪支泛滥，是生活必需吗？没有枪就不能生活了吗？但美国文化中，拥枪是自由民主，是宪法赋予公民的人权。西方营销座右铭：不是卖消费者需要的，而是卖消费者想要的。好的推销员能让爱斯基摩人买冰箱。而这种推销员是西方文化偶像。高科技异军突起的是生命科学医疗保健，要保持这个市场大，就得让人口长期处于亚健康，就得让人终生药物依赖。要经济繁荣，就得消费者欲望无穷，永远不满足，永远要购物。要保证医疗保健产业兴旺发达，就是要人口处于病态。要军火产业兴旺发达，就得世界到处动乱紧张乃至战争。美国经济中许多资源和物质的耗费，就是为了制造生活困难降低生活幸福程度。

对一个政治经济制度优劣的判断，在于看其能否在有限资源约束下使得到社会幸福的最大化。这个幸福，不应该建立在其他国人民不幸和痛苦的基础之上，这个幸福感应该源于充分发挥人的潜能使得人通过自我实现来达到，而不是通过物质的滥用和虚荣心的满足来达到。人的幸福感不应该以拥有多少财富和消费多少物质来衡量，而应该以是否在社会中得到基本尊重，在社会中找到一个位置，使得自己有一个归属感，在社会中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如果我们认为经济学就是有效配置资源的学问，而有效性讲的是社会总体健康的幸福程度，那么，中国制度就优于西方制度。这是一个关于地球生态能否得到保护，地球能否继续承载人类生存的大问题，是关乎人类未来的大问题。以西方制度，人类没有未来，人类正在毁灭自身。以中国制度，人类才有未来。